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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价紫砂壶

  紫砂美国见闻 2016-10-22

    2008年春节伊始,我应美国加利福尼亚的南加州Saddleback College和美国中华陶瓷艺术学会之邀,于2月19日离开宜兴飞赴异国他乡——美国。
  记得那天的上海天气格外晴朗。
大约9点半,我离开了美休阁168空港酒店,来到浦东国际机场,乘坐下午1点45分美联航波音747飞机离开了上海。
飞机在空中平稳地飞行了10个小时,于当地时间7点22分降落在旧金山国际机场。
各种各样不同肤色的人们排成长队等待着入关检验。
终于轮到我了,检查官听说我此行是陶艺交流,饶有兴趣地做起了拉坯的手势,我点头说着“Yes,Yes,”心中也不禁产生一个问号:难道美国的陶瓷艺术已渗入到了全美人的生活之中?  此时我真正踏上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
到机场来接我的是周光真老师,他已早早地在机场等候,只见他和蔼的笑着走上前来接过我的行李,问长问短,如同亲人一般。
我坐上他的汽车,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车辆来往穿梭。
从高速公路下来,汽车驶进一条两旁树木极其茂盛的道路,如同绿色隧道一般。
远处云山相连,天空中的云彩时不时的飘向山间,朦朦胧胧的宛若人间仙境,美妙极了。
周老师的家到了。
这里没有高耸林立的大楼,也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与喧闹,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小别墅,简约而大方,周围绿树成荫,空气清新而透明,视觉开阔,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让人感到心气平和。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真实的感受到这是一个文明礼仪的国度:见人总要打招呼说一声“Hi”;若是不小心与人碰撞,马上要说“Sorry”;请别人让路,要说“Excuse me”;公共场所不能吸烟,在其他地方吸烟之前要向周围的人征询“May I smoke”?遵循“Lady first”的西方习惯,总让女士先行;让我体会最深、记忆最深的就是,在美的三十五天中,无论是坐上教授、翻译还是学生的车,他们总是彬彬有礼的为我打开车门,然后为我关好车门,看起来这已是他们生活中很自然的一个习惯,而我每次总是心存感激,不停地说着“Thank you”。
  我此行美国主要是在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这里的大都市有洛杉矶、旧金山、圣地亚哥、奥克兰、长堤及圣荷西。
该州的大专院校有两百多所。
其中最著名的是加州大学、南加州大学及Stanford University。
加州大学创于1868年,地点在伯克来,学生人数有十万多,设九个分校。
南加州大学在洛杉矶,创于1880年,学生约两万。
邀请我到美陶艺交流的Saddleback College(三多贝克)在南加州的密巡维尔荷市,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学校,树木高大,郁郁葱葱,图书馆、展览馆、教室、工作室等建筑错落有致,网球场掩映在各种树木中间、足球场落于山脚之下,一切都置于大自然的怀抱……  美国的高等教育体系据我了解,每个州、每个学校之间都没有统一的教学标准或管理体系,一年中设定的学期数与学期长短也不尽相同。
就美术教育的角度来讲,学校里的每位教师都具有自己的教学风格和要求,他们注重的是独特而富有个性,学生可以从每位教师不同的教学中吸取营养。
一般来说,每位教师都会准备一份课程和教学内容的详细说明。
这份说明的内容通常包括:上课的时间、地点、教师的联系电话,还包括安全方面的规则制度等;还有就是课程内容、教学目标、评分标准与方法、所需工具、参考书籍以及其它咨询。
通常教师会把这些资料分发到每一位学生的手中,让每位学生知晓所学课程各个环节与要求。
我在一堂玻璃首饰课上作为旁听学生,老师也给我发了其中的部分资料,这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他们对待教学的严谨态度。
  美国的大学没有入学的年龄限制,所以在同一班级里,学生的年龄通常不在同一个层次中,甚至有些是已经退休的老年学生。
台湾学生王小薇告诉我:他们的陶艺班级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这些学生不乏受过高等教育,有的曾经是某一专业领域的引领者,有的是因兴趣爱好而踏入陶瓷教室的文理科的学生,还有一些是外国留学生,美术专业的学生往往仅占总学生比例的百分之二十左右。
虽然同一班级里学生的年龄、素养、生活背景参差不齐,但他们中间往往不乏艺术天分的人才,而产生出人意料的优秀作品。
  美国的美术教育通常分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三个阶段。
以陶瓷初级班来说,教师往往在一学期里就将基本的技法和知识全部介绍给学生,例如拉坯、捏塑、泥片接筑、泥条盘筑、上釉和烧成等等,作业要求以简单的盘、碗、瓶等实用类造型为主;而对于高级班学生来说,教师首先确定课程的课题,介绍陶瓷艺术的美学理论。
上课的形式更多的是注重与学生的交流,创作思想与理念的相互交换、相互渗透,鼓励学生表现个性,尔后让学生各取所需,自由发展。
教学过程中以创作示范、现场辅导为主,并且穿插PPT或幻灯讲座,学生可以了解到陶艺方面最新信息。
在釉料使用上,教师通常不要求学生记住陶瓷材料的化学名称,教室里的釉料都是现成的,每一种釉料都有编号和名称,烧成样品有序地展示在工作室的墙上,学生可以按指示找到釉料进行施釉,配以相应的烧成温度就可以达到所需效果。
课程结束最后一天,教师通常要求全班学生把烧制好的作品集中放在工作室,他们还把自己平时最喜爱的食品带来,与老师、同学一起分享,如同举行一个小小的聚会。
大家在十分自然的氛围中,讨论每一件作品。
首先作者必须阐述自己作品的构思、创作观念以及所用的工艺技法,老师或学生可以提问或发表自己的不同观点,最后教师对整个课程作出总结,气氛轻松而活跃。
他们的活动是内容重于形式,更重于每一位学生的参与和有所收获。
  也许是美国整体文化教育的特点,可以发现,一些学生的思维活跃,想象丰富,即使没有经过美术基础的训练,在掌握了一定的制作技法后,就能够创造视觉冲击力较强的作品。
在三多贝克学院的二十天,从每个学生的新奇作品中,我看到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从每个学生寻求各种可能运用的材料中,我看到了他们的大胆尝试和创造的意识;从每个学生上课的认真态度,我看到了他们对新事物的执着追求;从每个学生积极参与装窑、点火和开窑的情景中,我看到了他们的集体力量和精神,这些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
  美国的陶瓷教育基本包括了学生能够了解陶瓷艺术的美学理论,对陶瓷艺术的制作技法有所掌握,在实践中学习陶艺的创作观念,发挥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在不断的实践创造过程中,能够发掘出自身的独特风格。
最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发达的科学技术拓展了陶瓷釉料和泥料,窑炉的科学使用也达到了新的高度,特别是釉水品种的丰富,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在宾州匹兹堡举行的第43届美国国际陶艺教育年会上,我目睹了各种各样的陶瓷材料、工具、釉料,各种不同型号的窑炉、拉坯机、挤泥机等等,真是应有尽有,让人大开眼界。
  在美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就茶壶来讲,美国人将茶壶上升为一种艺术品,他们只是用陶泥、用茶壶的基本形态作为艺术创作的载体,来表达他们的创作欲望和内心思想,把茶壶带向了另一个角度——纯艺术。
我有幸到过洛杉机一对艺术收藏家夫妇的家中,惊讶的发现他们对茶壶的热衷和喜爱简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家门口的邮箱是用不锈钢制成的各种大小不同的茶壶,孙儿的床单被子印满了茶壶的纹样,招待客人的小点心是各种不同形状的茶壶,在这个三层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处处都是茶壶的影子,简直就是一个茶壶天地,教授托尼风趣的把这两位艺术收藏家夫妇称为“茶壶人”。
而同时我也惊讶的发现,这两位收藏家夫妇从不喝茶,只是对茶壶的一种纯粹喜爱。
  但是,在中国,茶与壶是不可分离的一个整体,可以说壶是为茶而生的。
茶是中国的第一大饮料,国人从喝茶上升为品饮享受,那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茶的文化,人们在品饮中感受茶的色香味,感受壶的精神内在。
因此,在国人的眼中,茶壶更是一件实用的工艺品,这也是美国陶艺茶壶所无法替代的。
  就茶壶而言,不同的文化差异,决定了不同的创作形态和不同的审美情趣。
美国陶艺家设计创作的茶壶注重个人观念,追求视觉效应。
在美国国际陶瓷学会举办的两年一度的“大鱼小壶”的展览中,几乎没有一把茶壶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纯艺术思想完全替代了壶的使用功能。
而在中国,特别是在我们陶都宜兴这方土地的紫砂茶壶,它是工艺、实用和审美的最完美结合。
宜兴有着深厚的陶瓷文化底蕴,特别是紫砂传统的特殊成型技艺,有它独特的语言和元素,正因为如此,我无论在哪个大学进行WorkShop的讲座和表演,都会吸引众多的外国学生和陶艺家,想了解宜兴紫砂,想吸收宜兴紫砂文化的营养。
随着时代的进步,国际间陶艺交流的频繁交融,我们看待美国陶瓷艺术重要的是如何学习美国陶艺家们丰富的想象力和大胆的思维方式,这才是根本所在。
宜兴陶艺家们不能丢掉宜兴紫砂传统手工技艺,不能丢掉宜兴紫砂的特色。
如何根植于宜兴这片土地、如何创造、如何发展紫砂艺术是我们需要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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